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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理发

时间:2012年02月28日 ⁄ 分类: 角落随笔 评论:0

理发几乎是每人每月必做的事,其地位越来越接近“吃喝拉撒睡”,甚至有超越之势,毕竟理发是“头”等大事。这几年来,我也的确没有亏待了这“头”,虽是最稀松平常的小平头,但每理一次也决不会低于6斤鸡蛋的标准。亲朋常为我浪费的6斤鸡蛋钱而痛惜,甚至嘲笑我,你这破头,少则30多则50的剪一个猫啃似的毛寸,奢侈得简直不像话了。

理完发精神、舒服,但我讨厌理发。好比考大学,考完了精神、舒服,但是一想受的三年的憋屈和压力,厌烦之情便溢于言表。那为什么要烦理发呢?我总结了四点与君分享。

第一点是每次理发至少要等上半个小时,你坐或者矗在店的一角,一开始根本没人搭理你,就让你等着,直到你脸上充满了焦急,店里才有人过来和你产生交集。一般是个小姑娘,一副安抚的神情匆匆地把你带入内房,洗头。原因有二,一是如果此时不带你把头洗了,你一着急,真走了,这便是店的损失了。二是,此时把头洗了,你便感到理发有了进展,而且头发沾了水,一出门便容易感冒,实在不能制气出走。

第二点是每次理发店用劣质的洗发水我的头皮就开始游行和暴动,我特别难受,但我是好面子的人,我也想过,每次拿个洗发水去,但这样未免让你觉得你这人怎么这么“事儿”啊或者“娘儿”啊,因此作罢。但我理发又比较频,约两个月三次,一年18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么注重形象,其实头发长得快一些而已。除了长得快,它既硬又厚且多,对于为我理发的人我总是多一份愧疚,因为同等大小的头,人家20分钟就咔嚓完了,单单我的头,至少要再添一刻钟。这一刻钟是很难熬的,因为你不仅要继续“挨削”,还要遭受那些刚进理发店正在焦急等待的人的“白眼”。

第三点是每次理发,我都要好好跟理发师纠缠一番“剪短”的问题。这个问题稍有点绕,需要还原情景来阐述:一开始的时候,我坐定之后,理发师马上问我,剪得短一点?我说,嗯。然后咔咔嚓嚓一番之后,我定睛一照镜子,急了,靠,怎么这么短。理发师也跟我急,你不是说剪得短一点吗?我再急,是啊,剪得短一点啊。理发师更急,是啊,剪得短一点啊。我三急暴跳,我说是剪掉的短一点,而不是留下的短一点啊。因为这个“剪得短一点”的严重歧义和我喜欢变换“头发长短”的风格,几乎每次都要和理发师强调一番,师傅,剪得短一点,请注意,是剪掉的短一点而不是留下的短一点或者留下的短一点而不是剪掉的短一点哦!但同时这也有个弊端,就是有些理发师因为形成了职业习惯,尽管你强调了,但是他依然会忘记是剪掉的短还是留下的短,以至于剪到最后,突然意识到剪错了,却已经晚了,然后就成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猫啃似的发型。因此,我多半要求“毛寸”这个发型,因为这个发型不管怎么剪,都带着“猫啃似的”的味道,这也化解了不少我与理发师之间沟通不畅的矛盾。

第四点是理发和舅舅的关系,不知何人所造的伟大诅咒说,正月理发死舅舅。我从记事起,每年正月都会去理发,每次理发,也都会想起这句“正月理发死舅舅”,每次也都会为我没有舅舅而感到庆幸。直到今年,不行了,因为有了老婆,老婆的舅舅便成了我的舅舅,前些天(正月里)去理发,老婆差点跟我打起来,因为她的舅舅还健在,不能因为我理发伤害了远方的舅舅。我当即道歉,因为我打小就深信一个道理:和迷信的人是讲不了科学的,何况这个人是自己的老婆。

以上四点牢骚,如果被“天生脱发”的人读到势必骂我,要知道,光头的痛苦跟理发的麻烦比起来,很多看客还是同情前者的。不瞒您说,我恰恰对“光头”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尤其是小学一直到高中的阶段,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我老想着自己啥时候能剃个光头,也出去彪悍一把。可能这跟那时候看了很多港台电影里的大哥或者牛逼人物总有那么几个光头有关。我在学校各种打赌包括足球联赛中,我总是提议,妈的,输了就剃光头怎么样?遗憾的是,竟没输过,哪怕一次。

大学了,要谈恋爱,我思量半刻,这一头秀发都够呛,何况没毛。

毕业了,要找工作,我思量一番,这年头,也就干寺庙主持和电视主持的光头多,这两行我都不行。

结婚老婆怀孕了,要搞胎教,我思量再三,我老婆最烦光头,我要是顶一光头,整得她天天心情烦躁,岂不是影响下一代嘛。

总有事情阻碍我的“光头”大计,但我毫不气馁,面对重重“毛”难,卧薪尝胆坚忍不拔韬光养晦知难而进。直到在去西藏旅游的途中,捡得一本“聪明”书,我不顾众人劝阻,苦练此功,终于聪明“绝顶”了。然后,午睡梦醒了。

来源:http://www.u148.net/article/5829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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