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相声圈旧事揭秘
津门相声前辈某氏,常以文雅著称。曾有台上几不说之口号,然听其《圆梦》等作品也涉及伦理之哏。可见艺人均有两面之态。该先生为排斥异己,曾向文化局反映同团演员表演之《地理图》贯口内无有台湾,乃反华行为,闻者皆惧。2005年,德云社突起,先生不悦,一日于天津中国大戏院后台接受采访时大骂郭德纲,据记者云,当时老先生气得直哆嗦。后有人问:为什么这么恨郭德纲?先生道:他说我是白眉大侠!其实我对先生素来尊敬,从无此不敬之语,此皆由其弟子编撰瞒哄而已。一语成恨,四处指责,令人无奈。
佟大方先生,张文顺之师也。为人老实,从艺认真,为团里奉献一生。去世后,家属想求团里留一件演出长衫纪念。团领导断然拒绝,为保护单位财产作了贡献。
相声泰斗马三立先生艺登峰顶,为人平和。辞世前不久,家属给老爷子买爆肚食用。甚可口,但一闻价格为十八元,连道太贵,以后别买了。终其一生,演出费未接过五千元以上,皆由团里负责人克扣。儿甚不忿,先生曰:没事,让他们挣吧。
常玉霆、白全福二位前辈,搭档一生珠联璧合。一日演出,主办方赠二位名酒两瓶以为纪念。回来路上,白先生拎着两瓶酒不慎摔碎一瓶。白先生遗憾地说:“哟,你那瓶碎了。”众人大笑。
曾问过恩师,江湖盛传马季打侯宝林先生之事,此事真伪如何?侯先生确定地说:“没有此事。”
天津某相声前辈,世家出身,自幼学艺。青春年少时入伍,意气风发,颇得嘉许,后因犯罪囹圄凄惨。出狱后卖过糖,炒过栗子,剃过头,卖过布,十八般武艺件件精通。后诱骗少女至家,灌醉后脱衣拍照,将照片出售而被警方抓获。事关重大,轰动一时。晚年苦寒,颇值一叹。后天津恢复小剧场演出,某团队负责人邀前辈出山,遂再显英姿。该团队有制度,如演出中翻头(指前边表演过,后边又上场表演)则加现金二元。由于几次未支付前辈翻头钱,遂大怒。经策划后,揭竿起义,前负责人只得另起炉灶,又成立一个新的相声团体。该前辈俨然摇身为团长。某段时间业务颇佳,观众也与后台关系甚好,每有观众请客,前辈必点清蒸白鳝,据云其心中最佳食品为此。2006年德云突起,前辈不屑。扬言一月内平定京师,遂率部北伐,大张旗鼓。经周密部署,终于登上北京舞台。两周后,平安返津。
天津相声界某前辈,自幼学艺,极得早期街头行艺之真传。台风洒脱,常于话中夹杂津门谩骂,颇受部分观众青睐。青年时代因与茶园门外卖豆纸(旧时手纸)之妇女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而被押于板桥农场改造,多年后释放,遣于某废品回收部门工作。该部门业余喜好评剧之人甚多,遂成小剧团自娱自乐。
不久,前辈又与其中一妇女有染。未几,事败露。遂又押赴板桥农场改造。经多年风雨后,终于释放。后因与邻居妇女成奸,遂三下板桥。因系此地元老,于晚年落户于此,孤身一人甚是苦寒。20世纪90年代,天津老艺人恢复演出。人手不够,金文声先生想起,尚有此翁遗落民间,遂以花甲之年正式走上相声舞台。实话实说,有几段节目表演颇佳,观众甚喜。此时该前辈,因在天津西站偶遇一老妇携一儿一女流浪,遂接回家中度日,俨然一家人也。奈何其子精神状态有问题,犯病后连摔带打,前辈偶有不悦,便母子三人上阵齐殴,生活颇有情趣。
后经金先生引荐,该前辈进京于德云社助演。我等自然殷勤侍奉,彼此相安无事。因怜老无依,遂加大薪俸,以表敬老之态。某日,前辈偷去某团体助演,此举不妥,最起码应该打个招呼方为江湖之道。前辈不悦,大放厥词,因为老不尊,遂不再录用。未几,前辈找至后台,纳头便拜,因德云社弃用收入大减,回家后母子三人大怒,拳脚相向,闻言凄惨,复又留用。合作期间,前辈给德云子弟传授作品三段,学习了作品十余段,双方互相学习之风极烈,书声朗朗,令人愉悦。
后,全国相声均有复苏,天津小剧场业务也极见回头,前辈遂不再来京,并于台上抒发不悦,大骂德云社。某日一朋友问我,×先生说德云社的名字是他起的,是吗?我算了下时间:“不能吧,那年他还没释放呢。”
某相声名家性极贪吝,见便宜便上,又好说谎。一日于北展演出,众人聊天道旁边莫斯科餐厅装修停业。恰巧,名家入门,张嘴便道:莫斯科餐厅刚吃完饭。众皆愕然。演出结束后,有人问候:先生辛苦。答曰:不辛苦,一会儿还得上莫斯科餐厅吃饭去!开真方卖假药,拿谎话当真事,业内嘴脸可见一斑。
天津某相声茶馆,一日演出结束后,每人托一西瓜走出,言今日没卖上钱,一人分一西瓜。
某曲艺泰斗弟子十余名,每周末必至师宅,陪同先生打麻将。如泰斗赢钱,则皆大欢喜;如手气不佳,则于客厅黑板上写“今日不管饭”,弟子们便悄悄退去。泰斗晚年常与串门的人闲聊,最爱探讨的问题就是:郭德纲怎么红的呢?
某相声大师素以淡泊名利著称。一日看望,大师心情甚好,言道:这回闹心脏病可值了,挣了两万多。问何故,其道:家里一来企业家串门,我就说不好受,这个给五千,那个给八千……
某相声前辈,以七十高龄姘居二十岁少女,后年事高,倒手转荐某洗浴中心老板。老板温存月余,遣之还乡。
津门二相声大师不睦,甲骂乙:我用×××你!乙则于全体会议上说:我觉得甲长得不像他父亲,所以我觉得他是个杂种!自此两位艺术家情同水火,楚河汉界。
津门某相声演员,谎称办一部队文工团,可称胆大包天。男学员交钱,女学员陪睡,后事发远遁,近几年又复出。结交京中名流,谈吐间也依稀普通话也。
津门某相声演员,以野生花子装袋售卖,充外国花卉。后我邀其参加电视剧拍摄,任制片之职。某日深夜叩门,惊问何故,因嫖娼欠资故借钱脱身。后组内发生变故,制片人携款而逃,此人大怒:我不管!我的账还没结呢!反正最后郭德纲也得给我!无耻嘴脸,众人心寒。
铁路文工团天下招人网罗英才,天津某相声演员大喜,言必去投考,又思忖:“这事可不能让郭德纲知道,省得他抢咱们名额。”彼时我已拜侯先生为师,德云社已红遍天下,其人闭塞如此。
某业内人士,以模仿见长。一日回团报销药费,会计道不符标准。该演员大怒:“我有痔疮!”遂脱裤全团请验。
保定某相声演员,善经营。家中订全国电视报,好从中找寻机会,每次出外必送特产砚台。常云,易县产砚的山都让他掏空了。凡来保定演出的团队,其必参与,否则打匿名电话干扰演出,百试百灵。后想扩大经营,走出保定来到省会,拨打匿名电话被捕,囹圄数载。
鼓曲名家某女士晚年给学生上课,讲述旧时做艺不堪,常有恶霸点名上家中演唱,唱毕留府。学生问:“您去过吗?”某女士道:“咳,不去哪行啊。”
某曲艺前辈居北京,娶妻某氏。某氏不生养,遂认一干女。后女大,生得极水灵。遂父女有染又生一女,未几,前辈与某警员之妻暗结连理。遭遣,出京入津,复成家落户。其女之女今已四十余,其亲口所述也。
某单弦名票,自幼熏陶,拜师后常以业内大辈自居,一日师寿日,遂献文玩核桃为礼,师大悦。未几,核桃价大涨,复登师门讨要而归。
某相声前辈要搬家,我让众弟子去帮忙。孩子们从早上五点开始忙碌,直至午后一点多才收拾完,人人累得不行。前辈看看表:一点多了,我们家该吃饭了,你们走吧。众徒愕然,忙一上午,连口水都没有,竟有此语。可见不识人情至此。
某相声演员口头语:错不了。一日其徒新婚,酒终人散,新人入洞房,此位先生于窗外偷听,又转至门处偷看。徒弟觉似有人,猛开门,门击师面。徒大惊:“师父!”师曰:“错不了。”
某老艺人旧时撂地为生,每日风餐露宿,苦不堪言。倘某日挣钱,则当日必得病,坐洋车买酒肉,钱财花尽身体方愈,百试百灵,人皆道其命苦也。
某年,接一记者电话:请您谈谈某相声艺术家嫖娼的事。我不解:为什么问我?记者道:×城相声俱乐部秘书长著名相声演员宋××让问您。
某曲艺学校相声教员佟××仇恨德云社,教课时特意提出严禁学生听郭德纲的相声,否则严惩。小肚鸡肠如此,误人子弟矣。
2006年,德云社异军突起。京中同业极为愤怒,暗中策划了到某广场静坐,哀求有关部门封杀郭德纲的活动。事发前,内部一刘氏同业拦阻:“小心,他那儿还有好些粉丝呢,容易激化。”其实糊涂,真到彼时,岂是粉丝的事儿了……
某电视台大导演,因掌握曲艺栏目,遂视演员如粪土一般。呼来唤去,毫不尊重。众艺术家为上电视也只得甘为牛马。一日,大导演斜倚沙发,手捻钢笔,不料,钢笔落地掉入沙发下。大导演纹丝不动,旁有天津一五十余岁的相声新秀,跪地俯身掏出钢笔,毕恭毕敬放入导演手中,导演看也未看。未几,相声新秀上春晚了。
某相声艺术家,素以流氓面目示人。平时也杀七个宰八个,豪气冲天。经常在博客网络大骂郭德纲及德云社。某日,机场偶遇。我看了艺术家一眼,未发一言,该先生背着包,拎着箱子风一般地跑远。自此,不复恨也。
某相声大师,极跟潮流。最早质疑郭德纲的是他,最早改口称赞的也是他;最早骂德云社的是他,改口称德云社万岁的也是他;“反三俗”激昂慷慨的是他,见郭德纲泪流满面的也是他。查历史资料,其家族历朝历代均为红人,可见一斑也。
某评书名家酷爱看日本爱情动作片。一日托朋友买一百元的光碟,货到手后颇不爽,问其中缘故,答:其中有两张评剧。
一日,带我经纪人拜访某位淡泊名利的相声大师。落座后不久,大师指着我的经纪人说:“行,你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众不解,大师指着桌上瓜子等物说:“半天了,你都没动我的东西。”
某两位著名相声演员,平日排练必选一个两家中间的位置,并精确到公交车站的站数,理由是谁也不能吃亏。
津门某评书艺术家,性高傲有个性。有外号叫“饱了横”,其意为茶园生意不好时待人极客气,只要听众过十个人马上长脾气。平日走在街上,有熟人打招呼,基本不理,以示清高。最大爱好是,舞场纵横,之后搂着中年妇女逛街。
某梅花大鼓女演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与观众打成一片,人缘颇佳。一日与某老年观众私会咖啡屋。灯影迷离,卿卿我我。老观众心脏病突犯,女演员坦然离去。救护车到时,人已离世。
某艺术家,世代相传,堪称世家。因与同行竞争,遂向文化局举报,某演员表演《白事会》是有意同殡葬制度改革作对。闻者大惧,佩服先生思绪不同凡响也。
某相声大佬,不满德云社。遂遍访天津小茶园,寻得两位职业艺人,大佬很开心:好,好,这比郭德纲强太多了。遂带至京,惜未见起色,郁郁而返。不久,大佬二下天津,又发现一名五十余岁的相声新秀。大佬脱口而出:太好了!这下郭德纲完了!遂又带至京都。后有人就此事问我,我笑道:我与大佬不同。我是民间艺人,他是演领导的。
天津相声界孙某,幼从艺,后从政。历任天津艺术部门负责人职务。不知何故,对德云社颇有成见。某年,德云社于天津开办分社,该先生四处打电话:“咱们可都不去啊!”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谁让你去了?
津门相声名家刘××与我岳父关系甚好,日常花钱用钱,小至吃喝皆不分彼此,全是我岳父买单。甚至其朋友借钱,也必带至我岳父家:“这是咱朋友,您借点儿钱吧。”后我岳父去世,该名家登门吊唁,随份子钱一千一百元,不知何故有零有整。未几,德云崛起。该名家随众大骂,妻震怒,托人带话:天下说相声的都可以骂郭德纲,唯有你不可以。问你一句,还要脸吗?自此闭嘴,因其亏心特甚矣。
某年,《曲苑杂坛》约我和于谦录两段相声。到演播室后,某天津相声名家刘××也在。见面极热情,因其与我岳父相交甚厚。候场时,刘××跑来:我跟他们说了,你们录两段!有我呢!我苦笑一声:本来也是录两个,用你在这编瞎话买好!
京中某相声演员坐公车,口若悬河,被售票员认出:“您是那说相声的×××吧!”“对,是我,那您认识我,能不买票吗?”“不能!”
京中某相声演员宋××,紧跟相声大佬,诋毁德云社能力甚强。2011年,东北某富豪之女要考电影学院,中间人托到宋××,收费若干,然并未努力。后此事败露,东北富豪传令围剿,宋××不复见矣。
京中某老艺人,秉承江湖习气,素有手脚不净之爱好。于德云社后台累计获得烟、茶、衣、水果、点心、瓶子等物,价值五百余元。该先生最大特点,说翻脸就翻脸,说好当时就笑,堪称人杰也。
收拾书房,翻检旧物。出文稿数纸,系某演员毒打老艺人实录,斑斑血迹,令人发指,观此公今犹以教育人民为己任,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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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少年行
君不见,少年早怀凌云志,独攀青崖逐白鹿,仙阙普缀神鸦矢,琼楼遍点硫磺烛。古来有成必有毁,焚琴煮鹤意何足。事了披羽乘云去,空遗木樨染残菊。扶摇直上碧虚顶,遥见海东溢灵气。龙女匿迹若耶溪,妖姬裸行长干里。暂将腰间系利刃,岂惧美人炫阴齿。采彼玄牝补元阳,悲泣惨啼安入耳?胯下双轮超日月,神光灿灿凌娑婆。更扬玉策泰山阿,鼓荚播精射银河。天根月窟涤荡尽,人民化蚁沦沧波。君不见天崩地墜会有时,禹域堪印六芒符。橘子洲沉雁门壁,灵武尘积会稽庐。三十六万黎元血,凝成煌煌赤灵珠。拘束幽魂无穷劫,至今犹闻鬼夜呼。我自偃卧弄母犬,频向畜栏唤媚猪。
来源:郭德纲《过得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