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的那些可笑事儿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曾在宿舍里看到我的宿友们拿着一本闲书看,哪怕是一个,也不可得。他们更多的只是拿着手机在看一些所谓的玄幻,郭敬明式的小说,又或者是打开电脑,玩DOTA,玩网游,几乎将自己的空闲时间都花费在这上面,他们跟游戏之间似乎是一种情人关系,游戏许诺给他们以快感,而他们也便单纯的信任了那些所谓的海誓山盟,心甘情愿的将自己无条件的双手奉送与他。曾听见以为宿友对另外一位宿友说,“XX,你好像什么游戏都玩耶。”听这语气,十足是对他的一种褒奖。而XX可以算是我们宿舍中最忙的一个了,平时除了忙着玩游戏,忙着睡觉之外,就是忙着开会,他是学生会中文体部的一员,刚开始听这个名字的时候,很多人都会觉得进了这个部,对自己来说简直是一种无上的荣光,虽说不一定能当上部长的职位,但在部级单位里面干事,好歹也能算个局长吧,况且文体部,跟文这个字沾上点关系,一听就具有浓重的文艺气息,里面的人准时搞文艺的。但后来,经由我仔细一问,才知道,所谓的文体部干事,无非就是在学校有文艺演出的时候,去帮忙搬搬桌子,凳子之类的体力活,我之所以会想当然,是因为我不知道一个道理:叫郝帅的人也可以长得很恶心。大学里,据说还有一个叫义工联的,据知情人士说,义工联的干部无非就是响应学校的号召,没事儿去捡捡垃圾,不同的是,我可以高兴在什么时候捡垃圾就什么时候捡垃圾,而义工联的人则需要听从统一的安排,在统一的时间去一个地方统一的捡垃圾。
XX每天收到短信说要去开会的时候,都会脱口而出,不算大声但却必定会出声的把短信的要旨说给我们听,“X,又要去开会。”虽说在开头加了一个爆破音,但却并非在鄙视开会这件事,而是把它看成一件无上的关荣,判断一个人对一件事情的好恶,不一定非得从他说话的内容着手,听他的语气便知道了,就好像你喜欢一个女的,你同样可以这么说,“X,我喜欢你。”设若对方真懂你,多一个X也无妨。
我的宿友中还有一位是入党积极分子,积极分子的意思就是说,每次的会议都得到场。是他让我懂得,积极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儿。积极分子X跟文体部的XX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看动漫。忘了是在谈论一件什么事情的时候,宿友XXX用讶异的,仿佛这世界快要天崩地裂的语气问我,“你没看过火影忍者?”其实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人对另一个进行质问,你TM怎么能没看过火影忍者,那一刻,我知道,我又成了一个异类。当然,我能理解他们为何喜欢看火影忍者,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何以有些宿友爱看哆啦A梦,猫捉老鼠,足球小子,这也低龄得太可怕了吧,同一年代生的,中间横着的不是一条代沟,更像是东非大裂谷。
我一直都不太喜欢学校的行政化系统,虽然说我能理解一个学校势必要有行政的体系,但行政的存在不代表一个学校可以被行政化。就好像本人所在大学的行政楼, 学校方面根本不用劳心费力的给它挂上行政楼的招牌,只要你是一个了解中国国情的人,也就能够知道这必定是行政楼,因为它位于学校正门的正对面,中轴线的中心,如同故宫位于天安门广场中轴线的中心一般,且比其他的建筑都要高,不仅因为它的高度够高,且是因为它位于一处高地上,而学校的图书馆则位于一处低地,得由行政楼下十几级的台阶才能到达,且不起眼,形象点说,行政楼就像是几层楼的百货商场,而图书馆的架势,一看就是一个地摊,且有被城管驱赶的危险。
行政楼里的气氛我向来都不喜欢,但无奈,你不时得跟行政楼打交道,就好比去行政楼盖个章,找了辅导员,辅导员叫我去找301,找了301,301叫我去找502,502叫我去找301,在回到301,301说,哦,你是要盖章啊,得去找309,说实话,在那段爬上爬下的过程里,我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叫着爹,骂着娘,我就不明白,你们的部门怎么就不能减减肥呢,看那悠闲的样子,也不像是有做不完的事情等着做啊,养着这么多人,上班时间带着耳机,看着视频,要不就是上班时间提前下班,在楼层里的乒乓球台上打球,要不就去打网球,我曾试过跟我的宿友去打网球,打着打着,只见两人径直朝我们这边走来,也不管什么先来后到的规则,也不说什么,只是神气的拿着球拍,等着我们识相的让出场地来,那股二话不说的姿态,直叫人作呕。后来问宿友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教工。就好像某些教学楼的饮水机上写着教师专用一般。在学校,所有奇妙的现象都能用一个道理解释得通,这里不讲究先来后到,霸道才是王道。